照顾瘫痪婆婆8年无怨言 丈夫要离婚 公公颤抖拿出保险单：都是你的

（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，素材有原型，但情节有所演绎，请勿对号入座！）

王美玲今年46岁，在县城一家纺织厂做会计。她最近总觉得浑身疲惫，每天早上5点起床的时候，都要在床上多躺一会儿才能挣扎着爬起来。

“桂芝妈，该喝药了。”美玲轻轻推开婆婆的房门，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
床上的老人微微动了动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。这是美玲的婆婆张桂芝，72岁，8年前因为脑溢血瘫痪在床。

美玲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铃铛晃了晃：“妈，我知道您醒了，来，先把药喝了。”

她伸手扶起婆婆的头，小心翼翼地把温好的药喂到婆婆嘴边。婆婆只能发出”唔唔”的声音，但眼睛却定定地望着美玲，目光中带着歉意。

“妈，您别这样看着我，我知道您心里难受。”美玲一边喂药，一边轻声安慰婆婆，“等会儿我给您擦擦身子，今天天气不错，待会儿我把您推到阳台上晒晒太阳。”

喂完药，美玲开始给婆婆翻身。这么多年来，她已经练就了一身照顾病人的本领。轻轻托住婆婆的肩膀和腰部，动作轻柔但有力，完全不像一个从没学过护理的人。

“美玲，你起这么早啊？”门外传来公公李德山的声音。

“爸，您也醒了？我这就去给您熬小米粥。”美玲一边给婆婆掖好被角，一边回答。

李德山站在门口，看着儿媳妇忙碌的背影，不由得叹了口气。眼前的儿媳妇头发已经有了不少白丝，原本圆润的脸庞也变得有些憔悴。

“你也歇会儿吧，我来照看你婆婆。”李德山走进房间，想帮儿媳分担一些。

美玲笑着摇摇头：“不用了爸，我都习惯了。您去看看建国起来没有，他昨天说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。”

提到儿子，李德山的眉头皱了一下。这些日子，儿子李建国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。以前虽然也不怎么帮忙照顾他妈，但至少还会说几句暖心的话。可最近连家都很少回，说是工作忙。

“那个臭小子，我看他是……”李德山想说什么，但看到儿媳疲惫的神情，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
美玲给婆婆掖好被子，转身去了厨房。她知道公公想说什么，最近建国的确有些不对劲。每天早出晚归，回家也不怎么说话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
厨房里，美玲一边煮粥一边想着这些事。她和建国结婚二十多年了，儿子李鹏现在在省城读大学。日子虽然不富裕，但也还过得去。要说变故，就是8年前婆婆突发脑溢血。

那天早上，婆婆突然倒在厨房里，送医院后就再也没能站起来。从那以后，美玲就辞了原来的工作，在家照顾婆婆。后来找到现在这份会计工作，才算是重新站稳了脚跟。

“美玲，我出门了。”建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打断了美玲的思绪。

“等等，你还没吃早饭呢！”美玲赶紧端着刚煮好的粥往外走。

但门已经关上了，建国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。美玲站在原地，手里的粥碗还冒着热气，心里却凉了半截。

“算了，他最近工作忙。”美玲自我安慰着，转身去给婆婆准备早饭。

这样的生活，美玲已经习惯了。每天早上5点起床，给婆婆翻身、喂药、擦身子，然后做早饭、收拾家务。8点去上班，中午赶回来照看婆婆，下午继续上班，晚上回家做饭、照顾婆婆。

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。

美玲的手上总是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，再贵的护手霜也抹不掉那些粗糙的痕迹。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，在她看来，照顾婆婆是理所应当的事。

婆婆以前是个好强的人，退休前是中学教师，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。现在卧床不起，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折磨了。美玲常常在给婆婆擦身子的时候，看到老人眼角默默流下的泪水。

“妈，您别难过。”美玲总是这样安慰婆婆，“您要是好起来了，还得教育教育您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呢！”

婆婆总是动动嘴角，好像在笑，又好像在哭。

这天晚上，建国回来得特别晚。美玲已经给婆婆喂完晚饭，又给她按摩完，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。

“美玲，我们谈谈。”建国的声音有些发涩。

美玲一下子清醒了，她看着丈夫，发现他的表情很是严肃。

“怎么了？”美玲问道，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建国深吸一口气：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，把美玲劈得外焦里嫩。她愣在那里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这些年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。”建国继续说，“你整天忙着照顾我妈，我们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
美玲突然笑了，是那种苦涩的笑：“你是在怪我照顾你妈妈吗？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建国有些烦躁，“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……”

“之间什么？”美玲突然提高了声音，“是不是有别人了？”

建国沉默了，这种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
美玲只觉得眼前一黑，差点晕过去。她扶着沙发，好不容易才站稳：“她是谁？”

“公司新来的文员，叫小莉。”建国倒是很干脆，“她年轻，懂我，会关心我。”

“那我这八年的付出，就什么都不是了吗？”美玲声音颤抖。

建国避开她的目光：“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拿来，房子归你，我只带走我的个人物品。”

美玲突然想起了什么：“那你妈怎么办？”

“当然是跟着我，她是我妈。”建国理所当然地说。

“你怎么照顾她？让那个小莉照顾吗？”美玲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这时，婆婆房间传来”咚”的一声，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。美玲赶紧跑过去，发现是床头的小铃铛掉在了地上。婆婆躺在床上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
“妈……”美玲心疼地给婆婆擦眼泪，“您都听见了？”

婆婆使劲眨着眼睛，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
“够了！”突然，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美玲回头一看，是公公李德山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。老人家的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，手都在发抖。

“爸……”建国也愣住了。

“你还有脸叫我爸？”李德山气得脸都红了，“你知道这八年来，美玲是怎么照顾你妈的吗？”

不等建国回答，李德山就一步步走向儿子：“你知道她多少个晚上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吗？你知道她的手是怎么弄得满是茧子的吗？你知道她为了省钱给你妈买营养品，自己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吗？”

建国低着头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“你以为我这八年是干什么去了？”李德山举起手中的牛皮纸袋，“我每天都在记录，记录你媳妇是怎么照顾你妈的，记录她付出了多少。”

说着，李德山从纸袋里抽出一沓文件：“这是我给美玲买的保险，从你妈生病那天开始，我就每月都在交。现在已经有300多万了，受益人是美玲。”

房间里一片死寂。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建国结结巴巴地说。

“你当然不知道！”李德山怒吼，“你只知道和狐狸精厮混！你对得起你媳妇吗？对得起你妈吗？”

床上的老太太又流下了眼泪，美玲赶紧过去安慰：“妈，您别激动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
李德山走到床边，轻轻拍着老伴的手：“桂芝，你放心，我不会让美玲吃亏的。这些年她孝顺咱们，比亲闺女还亲，我早就把她当女儿看了。”

转过身，李德山对儿子说：“你要是想和那个狐狸精过，趁早滚蛋。但是你妈，必须留在这里，有美玲照顾。”

“爸……”建国还想说什么。

“滚！”李德山一声怒喝。

建国灰溜溜地走了，美玲却好像松了一口气。她知道，无论发生什么，她都不会离开婆婆。这么多年的感情，已经不是简单的婆媳关系了。

“美玲……”李德山叫住准备去收拾的儿媳，“这些年，辛苦你了。”

美玲摇摇头，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她蹲在婆婆床边，握着老人的手：“妈，您放心，我不会走的，我会一直照顾您。”

婆婆的眼睛又湿润了，她用尽全力，把手指动了动，轻轻回握了一下儿媳的手。

窗外，天已经黑透了。远处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，照进这个不算大的房间。床头的小铃铛还在地上，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家庭的故事。

日子还要继续，明天太阳依然会升起。美玲知道，生活中还会有很多困难等着她，但她不会退缩。因为她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，把婆婆当成了自己的母亲。

这就是生活，有苦有甜，有得有失。重要的是，我们如何在失去中坚持，如何在痛苦中成长。

也许多年以后，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，会发现：那些让我们流泪的日子，恰恰是让我们成长最多的时候。